本报记者 杨 磊 广州报道
尝试去定义一个人的角色是危险的。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人将他形容为书生,面上甚至不染岁月痕迹;有人将之称为商业奇才,甚至敢在天安门前滑着滑板作秀;也有人说,张朝阳之于搜狐,不过是风云际会。
或许,这只是一个男生转变为男人的故事,也是一个行业从浅薄转向成熟的见证。
张朝阳的1997
没有人会对张朝阳的定义提出异议。他说,中国互联网元年应该是1997年。
那时的张朝阳还没有对互联网形成稳定的概念,当时他需要的是钱,是可以让他的理想延续下去的火种。
在互联网峰会上,他回忆说,“当时我苦于没钱,飞回美国找尼葛洛庞帝还有爱特华·罗伯特投资。当时我名不见经传却被他一眼看中。一些投资人看到有尼葛洛庞帝的名字,有这样一个技术专家和具有前瞻性的思想家能够看中这个公司,这使得爱特信(搜狐的前身)上了一个量级。”
在稍微晚一点的时候,张朝阳开始了自己的尝试。1996年底一个风雪交加的白天,搜狐爱特信把一万多块钱攒起来的服务器打了一个面的送到中国电信。“我们把网络当成一个开放的人类新大陆,这个大陆上有很多内容提供商建立内容,把服务器托管。我们没有信息执照,只能是免费,开放平台从此开始。”
这个时候张对于互联网的定义开始逐渐成熟:互联网是新的大陆,不是一个电子出版物,所有的内容共享。
这样的思路影响了搜狐之后的所有变革,并直接影响到中国互联网业的变迁。以至于有人将中国早期互联网(1996-1998年)定义为两个时代:一个是瀛海威时代,一个是搜狐时代。瀛海威是封闭的模式,而搜狐开始探讨共享与互联的定义。
搜狐后来的故事已经广为人知,包括上市融资以及现在的一系列增值应用。搜狐正在成为一个创业者的图腾,而图腾的背后含有一个庞大的商业逻辑:在一个新经济时代,他们要做的不仅是信息的门口,更重要的是开创一个将纸上富贵转化为现实财富的捷径。
当然,现在的搜狐正在验证这个逻辑,只是它的身边多了新浪,还有网易。
搜狐的成长
很多年以后的2003年,新经济偶像张朝阳重回母校清华大学。那时候的搜狐已经开始赢利,关于互联网就是“烧钱”的论调被证实是可笑的,但他的回忆却是从饥饿开始。
他回忆了中关村的那个寒冷的冬天,四个人的搜狐如何跟四百个人的瀛海威争雄。那时候的盒饭似乎是那样的香甜,并给他如此多的人生积淀。
可惜并没有很多人对饥饿产生兴趣。大家更关心的是,张朝阳究竟有多少钱,怎么样能让自己变得更加有钱,以及自己能否从中借鉴到一些东西。
张朝阳将搜狐的未来放置于一个新的模式上,一个观点是,搜狐仅仅靠广告赚钱是不够的,更大的赢利来源应该是增值服务。
而这个观点的产生显然和此前的说法大相径庭:在互联网严冬的2001年,中国互联网的CEO们确信,网站的赢利应该通过广告而不是用户。这样的想法导致了大多数互联网企业不堪重负,搜狐也不例外。
“那时候的环境是不可想象的。”张朝阳将过去的问题归结为成长的痛苦,“每个公司都有成长的困难和痛苦。搜狐的品牌做得很早,但品牌建立起来之后盈利模式却并没有跟上来,只能是边成长边痛苦。但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要把握住自己,不能把自己玩进去。”
支付模式制约互联网发展
在过去的浮沉中,搜狐的形象已经不复当年的神勇。有人说,不再作秀的张朝阳带领的搜狐已经沦落成跟风者。
张朝阳显然不认同这个观点。
他透露,在未来的业务构成中,搜索业务、游戏业务和无线增值业务将成为搜狐的重点。他认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彩信是宽带的短信,而且彩信可以重现短信的辉煌,
他说,本来中国的互联网要到2003年才要回暖的,可是因为无线业务的发展而提前了。这其中的关键是,无线业务解决了互联网盈利的支付模式问题。可以预见,以后互联网应用的每一个热点,必然出现在那些解决好了支付模式的领域。